野蛮生长
#南以颜喻
#不过是两个小傻瓜擦出的热恋前兆
#1800+的小甜饼
对于张颜齐来说，地下八公里的落幕不敌周震南一滴眼泪沉重。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会拧着眉，说和乡音同心莫得关系。开营之前张颜齐Google过周震南这三个字，深更半夜他没开灯的习惯，抱膝坐在老板椅上盯着惨淡的亮光里铺天盖地的信息，和周震南一双眼。怔了半晌，张颜齐转了身对着对铺还没睡觉的舍友扯了一嗓子。
“那个周震南…啥子样嘛。”
“啊，他啊，也重庆的，”舍友抓了把头发用手指挡住光，漫不经心地回，“就那明日之子第四，最近参加了个什么潮音战纪…还贼小，挺牛逼的。”
张颜齐昂了一声，回头无聊敲着鼠标。
“不过啊，大家都说他台风挺有个性的…就那什么…诡异，对。”
舍友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，后来讲的什么，张颜齐也没在乎过了。他只是盯着电脑想了很久，便拉了电闸。
入营那天晚上他有见到周震南，节目还没有开始录，那一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，惹得张颜齐投去目光。手机屏幕微亮，周震南躲在角落里反复练习，像是一块亘古不变的石头。很不起眼，但是重量足以压垮长桥。张颜齐有一些明白，他挠挠脸颊，转身离开了这里。不应该的，他不应该出现在那，打个招呼都不可以。
至少现在不行。
“欸，周震南不也重庆的吗？上去打个招呼啊。”
张颜齐从兜里掏出手机随便划了几下，摇摇头咧嘴笑了虚锤来人一拳。
“不了吧，还早。”
有些事情其实不太需要点破，就好像在歌里写的东西，情绪到了自然就会震耳欲聋。张颜齐始终相信这个道理。顺其自然嘛，辣酱没了这个事都能忍，还有什么。浑浑噩噩中张颜齐睡着了，好像做了什么梦。梦见地下八英里的时候他像个愣头青，横冲直撞猛得不行。但总缺少点什么，缺点柔软的东西。不是他平时大大咧咧，是内心里可以生花的地方。
周震南趴在上铺看他。
这是张颜齐突然发现的事情。
本来骨架就小，加上一头顺毛乖巧的要命，趴在那里黑不溜秋的眼睛一动不动活像只小猫。他晃晃头，也只有柔软发丝簌簌的声音，惹得张颜齐喉结滚动了几下，停住脚步抬头回望周震南。
周震南歪了歪头。
“你好啊，我是周震南。”
真的是，从哪里学来的小孩子口音？张颜齐发出了气音笑声，轻轻踮脚伸手和周震南击了个掌。小孩立刻乐得咧了嘴角，翻滚几下任由连衣帽裹住脑袋。
“张颜齐，听说过你，超厉害。”
周震南立刻有些羞涩地笑，跳下了床。细小瘦弱的身材，风一吹就能倒吗？皮肤好白…真的有十八岁吗。张颜齐脑子有些不能转。周震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张颜齐腰间名牌，下意识舔舔干涩唇瓣点了头。那种干涸的人才能懂这绝妙体验，像是绿洲在眼前，你怕他海市蜃楼，没有那么多珍珠点缀了。
诡异？是有点诡异…但很精致。张颜齐碰碰周震南肩膀算初次见面的礼物，很不厚道地窃去他偏高的体温。
第一次舞台前的练习日子里，半夜的时候张颜齐尿急起来想上厕所，摸索着昏暗灯光往前挪。后来有更刺眼的东西吸引了他，又是角落，又是小小的，又是独自一人。周震南在全神贯注地挺Beat构思韵脚写词，浑然不知张颜齐已经在身后。
居高临下。
“不应该这样，太紧密虽然可以秀flow，但是你自己应付不来。”
其实张颜齐的声音本来就小，传到周震南耳朵里更是带了一种虚幻不可捉摸的感觉。可那不是他要的，他要脚踏实地满足且明了的东西。张颜齐的下垂眼挂着一壶月亮，周震南觉得自己看到了，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。于是愈发好奇了。他也听说过张颜齐，这一届里面的佼佼者。第一次见面是在入营，听着张颜齐跳脚的声音他居然疏解了很多压力。本来就是带着热度来的，没有人能知道他在担忧在迷茫什么。但是张颜齐站在他身后，甚至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张颜齐腰间软肉。
他忽然孤勇的可以，少年人本来就是这样，不过也是因为张颜齐给得起，周震南嗅到了气息。
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琛躲着所有人悄咪咪地跑到周震南身边，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肘击了周震南腰肢一下：“你们确定关系了吗？”
“…哈哈。”
有时候张颜齐觉得周震南不动不笑也不哭的时候很适合唱碧梨的《bad guy》，后现代和重金属的暗黑童谣风。他就只是站在那，一身黑衣什么妆都不用化，张颜齐就可以疯。
但是当张颜齐从最底层蹦跳上F，周震南转过来率先发话的那刹，其实也没差多少。周震南扑了浓厚的妆粉，但是眼睛依然澄澈透明。这和录制完的周震南又有很大不同，那时周震南缩在张颜齐的床上细密地吻他，吻他骨节和喉结，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。背着摄像头才敢乱来，那时张颜齐才知道，周震南的野都在骨子里。
这才是野蛮生长的本意，张颜齐一边回吻一边想。
同样的，第一次见周震南的眼泪张颜齐直接慌了神，倔强的小朋友哭红了眼，第一时间也只是往他怀里钻。所有人都说他周震南天之骄子什么都好，可一步一步踩在七层雪绒还被豌豆硌得生疼的感觉，只有张颜齐才能和他感同身受。
17年张颜齐翘课拿了under8的冠军，周震南明日之子闯的遍体鳞伤。他们是相似的灵魂碎片，稍稍接近就可以干柴烈火。所以每次周震南骄傲地仰头说他们是一见钟情，张颜齐都要双手揣兜在后面吃吃笑。他吻了吻周震南发旋想要说什么，想了想却又亲了一下。
哪有什么一见钟情，都是筹谋好的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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